方寸间“刻”出美好人生——访甘肃省工艺美术大师阮煕越发表时间:2023-07-28 16:12 阮煕越是阮氏微雕葫芦艺术的第四代传人,如今的她既是手艺人,更是守艺人。在一针一刀的精心雕琢下,这位手艺人用兼具传统与今朝的底蕴创作出了一个个琳琅满目的作品,也留给了人们诸多值得珍藏的记忆。 葫芦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音近“福禄”,人们通常把它当作吉祥物,称作“吉祥葫芦”。说起兰州刻葫芦,阮文辉大师是翘楚。实际上,在兰州的历史上,差不多是到了清代才有了明确关于刻葫芦的史料记载。当时有一个名叫李文斋的秀才,他首次接触了兰州的刻葫芦,然后慢慢将它延续下来。后来,由阮氏刻葫芦的创始人阮光宇(阮文辉的父亲)先生继承了下来,他将刻葫芦技艺发扬光大,并让刻葫芦这个传统工艺登上了大雅之堂。 “母亲觉得走手艺人这条路谋生很艰难、很小众,所以还是坚持让我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在大学里学习的是英语专业。”阮熙越笑着告诉记者:“大学毕业后,我成为了兰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陈列馆的一名讲解员,有幸了解到了很多非遗文化和兰州本土民间文化的特色特点,深感这传统艺术魅力的引人入胜。但同时,我也真正意识到了,自己作为家族的一份子,有责任和担当将家族这门近百年的手艺传承下去,并以一种新的方式再传播再发扬。” 于是,阮熙越便从母亲阮琳那里接过了家族的衣钵,日复一日地在工作之余开始了自己倾心从艺的传承之路。 “从艺后我欣喜地发现,大学里自己文化学识和素养的积累,让我在学习技艺的过程中有了更宽广和深邃的认识,进而让我从内心深处为传统文化赋予了新的定义。”她说:“专职的手艺人做作品难免会容易滋生功利之心,容易有执念偏执。而兼职则总是会抱着一种‘玩票’的心态,这便确保了在日常的学习揣摩中能静下心来,甚至一边探索一边清醒地看待这艺术传承,这样便总能保持一种‘一期一会’的新鲜感,思路也会更开阔。同时,不以物质基础为第一追求,自己的创作也会更加纯粹。所以,大学毕业后我重新回归家族事业,反而是一种对老手艺的再造血和再解读。” 雕刻葫芦是一种细活,一刀一针都相当费工夫。对此,阮熙越也是感触颇深。 “守艺是坚持,是时间与经验的沉淀。”她由衷地告诉记者:“传承是接续,是一份技艺的守正创新,守艺和传承必然要经历融合发展。在当今社会,很多人看非遗,都带着一种‘时过境迁’的滤镜,所以传承手工艺要想克服局限,在坚守传统的同时不断寻求融合发展才是正确路径。融合,是让传统手工艺走进当代生活,只有这样的传承、融合、发展,才是健康和生态的。刻葫芦作为传统手工艺,必然是出自民间进而要服务于民,所以将实用和审美融合为一体,才会赋予这门手艺从物质到精神的双重属性。” 这几年,阮熙越通过开启刻葫芦非遗体验课积攒了丰厚的经验。从2016年至今,她已经和研学机构、旅行社、企业沙龙、工会以及诸多中小学不断携手合作,完成了上百次的刻葫芦非遗体验课,成功地以一枚枚“萌萌哒”的精美葫芦,开启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大门,让所有观者都能在感受葫芦创作的过程中亲近中国传统之美。 她认为:“刻葫芦不仅仅只是一门手艺,它是一个以刻葫芦为原点向传统之美的领域和层面进行发散的过程,其中还包含了书法、美术、国学、民俗等传统文化艺术项目,是一套完整的文化体系。刻葫芦更像是一扇窗户,为我自己打开了全新维度的人生可能。” “我的爷爷阮文辉他不只是一个手艺人,而是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文化学者。”阮熙越感慨地说:“他老人家教给我的不仅仅是手艺,更重要的是品格、修为和做人,在他的教诲中,只有以艺为本、以德为先才能真正的成为一个艺术家,就如同那些葫芦一般虚怀若谷、肚大能容,每一枚都彰显出君子之风。” “而我的母亲她年轻时可以算是一个文艺青年,她教给我的则是从艺道路上的投入和专注。”她说:“从她身上,我学到的是教养、风骨、趣味和耐性,让我能够更加妥善地安放好自己的内心。而且,从艺的过程,更是滋养我生活的过程、借物言志的过程,是赋予自己的作品有人类温度和灵魂的过程。” 交谈的最后,阮熙越告诉记者:“相关文创产品的开发不仅可以为非遗赋能,同时也能让非遗更好地服务于当下生活,迎合更多年轻人的审美需求。这几年,已经相继开发出的葫芦茶叶罐、储藏器、香囊,以及葫芦镶嵌铜镜、葫芦饰品手串等,得到了80后、90后的一致认可。而我作为阮氏葫芦艺术的第四代传人,也是兰州刻葫芦的新生力量,一定要将刻葫芦这项兰州的瑰宝传承得更远、更长久。” 来源:兰州日报社(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联系删除) |